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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8-02-07 10:14:00  来源:江苏检察网

  宗璞先生说,“许多书的归宿是废纸堆,略一浏览,便可弃去。部分书的归宿是书柜,其中知识,可以取用。有些书的归宿则在读者的灵魂中”。

  上小学时,我开始攒钱买连环画,《水浒传》《三国演义》《说岳全传》《西游记》等成套的连环画基本上都买齐了,满满当当两大纸箱。那时的连环画画风古朴,轮廓鲜明有力。特别是那些身穿战袍、头戴盔甲的将帅,单纯清晰的线条与精彩绝伦的细节在同一画面自然融会。

  后来,我开始看一些纯文学的书籍,《铁道游击队》《红日》《红岩》,还有白话版《聊斋志异》《封神演义》,省吃俭用买来的“四大名著”,全都锁在一个三屉桌里,休息日、节假日才拿出来读。上世纪八十年代,文学热潮兴起,我订阅了《人民文学》《小说选刊》,买了王蒙、路遥、史铁生、莫言等中国作家的作品,也买了列夫·托尔斯泰的《战争与和平》、陀思妥耶夫斯基的《罪与罚》、雨果的《悲惨世界》等,整齐地摆放在一个简易书橱里。入伍时,我的行李里除了衣物,就是《唐宋八大家文选》《子夜》《平凡的世界》《列夫·托尔斯泰中篇小说选》等十余本书。这些书为单调枯燥的军营生活增添了亮色。特别是那本《平凡的世界》,给我许多启发:何谓精神的高贵与正直,什么是内心的快乐和满足……还有,无论在什么样的困难情形下,都要保持精神生活的质量。

  成家后,我真正拥有了自己的书房,添置了两个书柜,开始有目的、有计划地购书。很快地,书柜塞满了,书桌堆满了,连床头柜、茶几都摞上了书,本来不大的房间显出了逼仄。没办法,就把过期的杂志、过时的书籍捆扎起来,码放在墙角。再后来,我购置了一套楼房,将其中一间卧室辟作书房。简单装饰后,迅即购置书柜,搬运书籍,重新分类整理,可仍盛放不下。无奈,又采取了打捆的办法,结果搞得书房凌乱不堪。家人说,那些无用的书干脆当作废纸卖掉。我可舍不得,眼下这些书都是我多年的积累。古人有“敬惜字纸”的说法,我一直以为书籍是有生命的。终于,我想出了一个好办法,在楼下储藏室的水泥地面垫上木板防潮,木板上面安置了一个大铁皮书箱,让它们有了一个归宿。

  我为新书房取名“龙河簃”,吃完晚饭,泡上一壶茶,端坐在书房里,欣赏着精神饱满的书柜,便有了“拣茶为款同心友,筑室因藏善本书”的自信。

  文学的理想之光,让我从梦想出发,又抵达梦想。

  (作者单位:山东省临沂市罗庄区人民检察院)

 
  编辑:豆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