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张自小从农村长大。看着不怎么机灵的他，学习成绩一直很好。考上了大学，毕业后又考上了他们县里某局的公务员，成为了他们村的骄傲。

　　进入单位工作后，由于小张是局里为数不多的大学生，文字水平又不错，韩局长的发言稿一直是由他写。小张兢兢业业工作，得到了领导同事的一致认可。

　　这天，韩局长中午要出去应酬，可他的饭局老搭档，办公室郝主任去市里开会了。正巧小张来到韩局长办公室送讲话稿，局长一边看讲话稿，一边说：“小张，我中午有个饭局，你陪我去一下吧！”

　　来到局里工作这么久了，这是小张第一次陪局长去应酬，他心里一阵紧张。

　　请吃饭的是一个托韩局长办事的远房亲戚，从乡下来。亲戚问喝什么酒，韩局长说：“二表叔啊，你们条件也不是太好，咱就一切从简，来个50元左右的酒就行了。”酒桌上，局长亲戚给韩局长敬酒，韩局长直向小张使眼色，小张没这个机灵劲，坐着没动。

　　饭局结束后，韩局长批评小张：“小张啊，我刚才朝你使眼色让你帮我挡酒，你怎么就不动弹呢？我有‘三高’，不能喝酒啊！”

　　“我明白了，局长，下次，下次我一定注意！”小张连忙认错。

　　过了段时间，韩局长又有饭局，又赶上郝主任有事参加不了，就又把小张带去了。

　　这次，请韩局长吃饭的是当地的一名开发商。席间，只要有人向局长敬酒，小张总是拿起局长的酒杯挡在前面。小张样子不机灵，但一饮而尽的架势，显得十分敦厚，满桌人都夸。韩局长也笑，但也在不断地向小张使眼色，酒劲上来的小张看着局长的笑模样，和局长很有深意的眼神，便不停地推杯换盏，甚至还从局长手里抢过一两杯喝。

　　小张最后是让局长的司机老许抱进车里的。自打这次饭局之后，韩局长不仅再也没带他出去参加过饭局，工作中对他也是挑三拣四。

　　小张找老许诉苦。老许叹了口气：“小张啊，你呀，第一次是真不机灵，第二次机灵过了头！第一次你们喝的是50块钱的酒，可上次，人家开发商招待的是30年的茅台！局长两次眼神看起来一样，其实不一样啊……”

　　许亦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