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山的公司开张不久就遇到麻烦事，张山找了李斯好几次，都没有解决。

　　张山之前就认识李斯，但只是酒桌饭局上见过几面，交情不深。都说方桌上行不通的事到了圆桌上往往畅通无阻，张山明白这个道理，就给李斯打电话，请他到吉阳湖酒店小聚，没想到人家找了个傻子都知道是瞎编的理由推辞了。

　　第一次进攻失败后，张山打算给李斯送点东西。夜深人静，张山提着高档烟酒去了李斯家。李斯倒也客气，让座倒茶，说说笑笑，只是一听张山说起正事便打起官腔。等张山告辞的时候，李斯坚决不肯收礼，铁青着脸说“心意领了，东西请拿回去”，张山只好灰溜溜地撤退了。第二天，张山花好几万元买了块高档手表，给李斯送过去。李斯依旧客气，礼也依旧不收。

　　张山心灰意冷，找朋友喝酒解闷。酒过三巡，张山跟朋友聊起自己的麻烦事，朋友不以为然地说:“这事好办，李斯的底细我也知道一些，他虽然算不上贪得无厌，但绝不是真清廉，你破费点，别舍不得花钱。”

　　张山哀叹道:“我怎么没送，可人家不收啊。”他将之前三次攻关失败的经过跟朋友说了，最后说:“我看李斯这人，可能真是油盐不进。”

　　“什么油盐不进，是你落伍了!”朋友笑了，“送礼攻关也需要与时俱进，如今不同以往。请人吃饭，万一被暗访组抓了现行，不得背个处分?整箱整箱送烟酒，人家住的又不是单门独院，万一被看见，还不落人口舌?手表再高档也是日用品，现在哪个当官的有胆量戴名表出来丢人现眼，收个表放在家里看着，不是给自己添堵吗?”

　　“那你给出个主意吧，办成了我请你喝酒，海龙王酒店。”

　　“要我说呀，你还不如直接送钱，天知地知你知他知，说不定人家就收了。”

　　“这，能行吗?”“试试看吧。”

　　这回，张山没有去李斯家，而是直接去了他单位。在李斯的办公室，张山只待了几分钟，不过进去时还愁容满面，出来时就春风得意了。他掏出手机拨通了朋友的电话，兴高采烈地说:“晚上六点，海龙王酒店，请你喝酒……”

　　这个故事，发生在李斯被“双规”前一个月。